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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旦儿科医生日记:我的弟弟与死神擦肩而过(下)

复旦儿科医生日记:我的弟弟与死神擦肩而过(下)

#医路历程
复旦儿科医生日记:我的弟弟与死神擦肩而过(上)(接上文)
4.24(星期五) 病情不好了
早上,我在病房外见到洛阳小伙。他高兴地说,他爸爸已经成功撤离呼吸机了。
我笑着说,估计今天我弟弟也撤离呼吸机了,如果明天上午病情还是很平稳,我下午就可以回上海了。
我弟妹忧伤地说,弟弟没有撤离呼吸机,医生早上查房说,呼吸还很费力,氧合指数不高,呼吸机暂时还不能撤。
【科普小知识】氧合指数:指动脉氧分压(PaO2)除以吸入氧浓度(FiO2)所得到的百分比。氧合指数是评价器官组织得到足够氧气,以便进行氧合作用的重要指数。氧合指数的正常值是400-500mmHg,在急性呼吸窘迫综合症的诊断标准为氧合指数小于200mmHg),急性肺损伤的诊断标准为氧合指数小于300mmHg。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转到ICU
中午11点20左右,主管医生让我去办公室,说目前情况不太好,氧合指数还是一直上不来,与主任协商过,建议去ICU过渡几天。我签了转科同意书,还按了指纹。
我着急地问,什么时候转科?值班医生说下午两点,等那边有床位了。
12点左右,弟妹电话又响了,胸外科病房通知她说麻醉ICU有床位了,弟弟现在就可以转科了。几分钟后,我看到弟弟躺在转运床上,从心脏手术复苏室推了出来。

哥俩好(摄于1992年3月28日)

我弟弟嘴巴里气管插管,用着简易呼吸机辅助呼吸,监护仪发出的声音尖锐刺耳。弟弟虽然有点迷糊,但是他肯定认识我们,一直盯着我看,不停地流泪。弟弟那么年轻,他的孩子那么小,我们不能没有他。
我紧紧攥着他的手,说你不会有事的,有哥哥在你身边,这里有最好的专家。泪水打湿了我的眼眶,我强忍着扭过头,不让弟弟看到,怕他情绪激动影响呼吸。
我们家属和医护人员推着转运床一路小跑,走紧急通道从十楼下到两楼,又拐了几道弯,就进到了麻醉ICU门口。

ICU医师让我们买些大毛巾、湿巾纸、尿垫子、吸管,还让买几个气球,估计是锻炼肺用来的,挺专业的。说下午四点是固定探视解答病情时间。我看到接待室墙上挂着许多面锦旗,分外耀眼。弟弟在这里,托付他们照顾,我放心多了。
周六返沪这事儿看来泡汤了,计划赶不上变化,我赶紧又给单位领导发微信请求再延长了几天假期。单位领导同意了,还安慰我不要太伤心,保重身体,让我很感动。

我去楼下快餐店买了个汉堡,随便垫垫,打发下午饭。我心里有事情,吃什么都没有胃口。
我怎么哭了?
下午1点多,我翻开手机看到师姐发的微信。她提前问了问我弟弟情况,说肺里面情况很不好,这下,我真开始担心了。

距离下午探视时间还早,我就在棉纺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拐进一个小店里,一个小伙子看样子和我弟弟年龄差不多,我们聊了起来。他是新密的,姐弟两个,姐姐在老家,他独自出来打工。
他问我哪里的?在哪里住?我说我老家是河南商丘的,现在在医学院附近租房子住。
他问我怎么在这里住?是家人看病吗?

我内心深处最脆弱的地方被击中了,眼泪像决堤的洪水哗的一下流了出来。
我断断续续地说,弟弟前几天因为干家务突然主动脉夹层破裂,刚做完心脏血管手术,现在呼吸困难,还在一附院ICU抢救,他年龄和你一样大。我也是个医生,却无能为力。我边说边比划着。小伙子看到我突然哭了,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

我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拿个纸巾擦了把眼泪,赶紧转移话题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告诉他我治好了多少个生病的小孩子,有好多患儿家长给我送锦旗,有好多小孩子家长喜欢我信赖我。

我出门时小伙子祝愿弟弟早日康复。虽然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但我心里却很温暖。
下午探视
四点到了,我们早已排在家属接待室门口排队等待解答病情了。

家属接待室门口有个大概20多平方米的空间,空气污浊而沉闷,有点让人喘不过气来,里面坐满了十几个的患者家属与我一样焦躁不安。来到的先测体温,签到,叫到名字的才能进入家属谈话间,每个病人家属进去时间长短不一。
我坐在距离接待室门口最近的铁椅子上,一边看手机时间,一边听着喊患者家属的名字,生怕错过了。我一想到前面师姐说我弟弟肺不好,我就如坐针毡,本想刷下微信,但一点心情都没有。
等到保安大叔喊“黄弟弟家属”,我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接待我的是一位男医生,声音非常温和。他说的话我总结为下面几点:
1.病情严重:目前用着呼吸机,吸着氧浓度70%的情况下,经皮氧饱和度95%左右。下午用B超看了看我弟弟的肺,目前有较大面积的肺不张和肺实变,还有少量的胸腔积液。
2.病因不明:还不能确定是主动脉夹层的手术并发症,例如急性肺损伤引起的,还是感染引起的;下午查了凝血功能,D-二聚体高达25.4mg/L(正常值0-0.55mg/L),还要做下肢超声排除下有没有下肢血栓,主要是看有没有肺血管栓塞。
3.治疗:现在抗感染、机械通气。下一步病情稳定了,做个胸部增强CT和血管成像,看看是否有肺栓塞。如果有栓塞就非常棘手了,需要加大抗凝药物,但是还要兼顾心脏手术伤口,因为抗凝药物量太大了手术伤口又不容易愈合。
4.预后:病情还是很危重的,要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我非常惊恐,额头上满是汗水。医生看到我这失态的样子,又安慰说,你弟弟年轻,体质好,再说他们ICU也治愈过好多例这样的患者。听了他的安慰,又让我燃起了希望。
这会儿,我爸爸又打电话问弟弟病情,我强忍住内心的悲伤与惶恐,骗他说目前弟弟病情稳定,医生说观察两天就可以转出ICU了。一个人生病已经让我焦头烂额了,如果年迈的父母因为担心弟弟再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可真要我的命了。到了住院部一楼大厅,我又给弟弟交了些住院费,在ICU里面不比外面,花费还是很大的。
给媳妇打电话
我走出医院,突然感到浑身不舒服,以为自己发热了,摸了下额头,也不烫。我内心非常地惶恐无助,想找人聊聊,于是给我媳妇打电话,她还没有下班。
又拨了一次,她在路上开车,不方便接电话,让我晚会儿再打。
19点23分的时候,我终于打通电话了,她的车已经停在小区楼下。
我一五一十把目前的情况告诉了她,她一听也难过起来。
她缓过神来,开始安慰我,要我坚强,家里面有她呢。她不会告诉我父母弟弟目前的情况,会稳住他们的。媳妇又说,弟弟现在住院,不要心疼钱,实在不够,她会找她两个姐去借钱。万一弟弟不好了,我们把他孩子接过来帮他养大成人。
几句话说的我心里热乎乎地,眼泪哗哗直流。我连声说谢谢,谢谢,我这辈子能找到你这样的媳妇真是我的福气了。我以后一定要再对你好点,家务活我包了,也不再惹你生气了。
电话那头儿,我媳妇听到我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破涕为笑。

回到宾馆,我还是越想越害怕,感觉有点冷,浑身在出汗,很不舒服,感觉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兴趣,有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我打开空调制热模式,被子裹得紧紧地,缩成一团,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车辆的声音在今晚显得异常嘈杂。
4.25(星期六) 好消息和坏消息
今天,我一大早就醒了。探视时间还不到,我就在一附院内溜达。
儿科医院的好兄弟发微信问我中午是否有时间一起吃饭。我苦笑起来,现在山珍海味我也吃不下。好兄弟听说我情况后,安慰我,问如果需要帮助尽管告诉他。

我托了个朋友,问了下弟弟情况。回复说还在机械通气,情况比昨天稍有好转,气道湿化后吸出来不少粘痰,吸入氧浓度从昨天的70%降低到现在的55%,就可以维持血氧饱和度95%以上。晚上值班的医生护士肯定很辛苦,真心地感谢!
我的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我给爸爸打了电话,汇报弟弟现在的情况,电话那头他声音哽咽了,说我挽救了我弟弟一家。我心想,这都是一附院这些医护人员的努力,我这是跑个腿儿罢了。
我微信群里几个患儿家长听说了我弟弟的病情,非常关心我,一直在替我弟弟祷告,安慰我说黄弟弟一定会好的,让我非常感动。

下午四点,又是患者家属接待时间。我手机记事本里提前写好要问的问题,我怕忘记。接待我的医生微胖,态度也非常好,他说有好的消息,也有坏的消息。好消息是我弟弟虽然肺上情况比较差,但是目前情况在好转,下午吸入氧浓度降低到40%了,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坏的消息是做了双下肢彩超下肢,发现都有血栓,就怕肺血管也有栓塞,不过已经用了抗凝药物。现在意识还不是很清醒。我们视频了一下,喊他时看到他迷迷糊糊的。
4.26(星期日) 病情有好转
早上就听到好消息,我弟弟吸入氧浓度降低到40%,昨晚偶有反复。如果稳定的话,这两天做个胸部CT看看肺里情况。经过抗炎、排痰、机械辅助呼吸等治疗,目前在好转。
下午四点又到探视时间。接待我们的换成了一位女医生,非常温柔和蔼。说我弟弟吸入氧浓度已经调低到35%,如果稳定的话,明天就可以拔掉气管插管了。真是好消息!

我赶紧给爸爸打电话,汇报情况说明天就可撤掉呼吸机了。我爸爸说,别拔管,呼吸机再吹两天。我笑出了声,说呼吸机又不是补品,用多了副作用也很大。我爸爸没有了前两天的紧张,说:“我也不懂,只要恢复就行”。
4.27(星期一) 撤掉呼吸机
下午四点,我去医院探视弟弟。ICU医生说,弟弟上午已经拔掉插管了,可以自己呼吸了。ICU医生又说希望能一直稳定下去,如果再有呼吸困难,可能还要插管。
我赶紧说,这里交给您了,我们绝对信任你们,绝对配合治疗。在弟妹和弟弟视频通话时,我拍了一个弟弟的照片,他还带着面罩,吸着氧气,显得比较虚弱。

一附院附近金水河路合作路交叉口,有个柘城垛子羊肉馆,据说是我们县里人开的。在上海工作的河医校友问我,那家羊肉馆还在不在?如果还有的话,一定要去尝尝。
今天我发现校友说的那个羊肉馆还在。我点了一盘蒸羊肉、一盘素菜、一份蒸槐花,3个烧饼,弟妹的父亲刘叔还要了一小罐啤酒。我们吃着谈着话。他和弟妹前几天也很紧张,特别手术之前和转到ICU那天。

已经是四月底了,郑州春意盎然,暖风习习,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我们几个人就像一群从泥坑里爬出来的一样,大口呼吸着这新鲜的空气,有一种重生的感觉,这种感觉真好!

4.28(星期二) 胸部CT检查
上午10点多,ICU医生安排了胸部CT检查,放射科就在2号楼在地下一楼。
弟弟从ICU里出来,躺着转运床上,鼻子上插着吸氧管和胃管,胸部插着引流管,下面插着尿管。不过,看起来这小子气色、精神比以前好多了,轻轻地说着话,说口渴了,想喝粥。我笑眯眯地看着他,心想你小子和小时候一样没有半点出息,我们上海的张文宏教授说了要喝牛奶,不要喝粥,你还叽叽歪歪地想喝粥。
放射科里面许多患者和家属在排队。因为弟弟是ICU患者,按医院规定,享受优先照顾。护士老师打好留置针,很快叫好屏就叫到黄弟弟名字了。在周围其他患者家属帮助下,把我弟弟抬到检查床上,很快就做好了。做完后弟弟又返回ICU。
4.29(星期三) 右肺动脉栓塞
今天看到了胸部CT报告,有右上肺动脉可见多发低密度充盈缺损影,局部管腔近栓塞。右中肺动脉可见稍许低密度影。诊断为右上肺动脉栓塞,双肺炎症。
看到报告,我还是有点伤心的,怪不得这小子开始几天低氧血症、呼吸困难,需要呼吸机辅助呼吸。他不仅有术后急性肺损伤、胸腔积液,还有急性肺栓塞、呼吸衰竭、肺炎等这么多并发症。

这小子在死亡线上晃悠好几次,多亏胸外科、麻醉ICU、呼吸科医生们一次次的努力,挽救了弟弟的生命。感激之情,难以言表。
下午四点探视,麻醉ICU医生说目前弟弟基本不用吸氧了,生命体征比较平稳。我们又视频通话了几分钟。医生说明天上午再看看,如果平稳就可以转回胸外科了。真是一个好消息。我赶紧打电话给家里的老父亲,他听了后心情大好。

4.30(星期四)转回普通病房
下午四点不到,我们接到ICU电话一会转科,我们赶紧守候在ICU门口。

ICU门打开,一名医生推着转运床出来了。弟弟躺在床上看起来有点糊里糊涂的。医生说,手术后或者在ICU里面呆的时间久了,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般过一段时间,在家人陪伴下就会好起来。
我们推着床,又是穿越好几道门,从一楼到十楼胸外科。到病房走廊的时候碰到了上次那个洛阳小伙,他爸爸恢复得不错,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

我们被安顿在32床,是个四人间。护士们跑过来接我弟弟,吸氧、心电监护,因为下肢有血栓,安排他要卧床休息。值班医生安排我下去买一瓶法华林晚上吃1片,治疗血管血栓。
弟弟见了我们心情很激动,不停地流泪。我怕他脑子出问题,问他我是谁,他说我是他哥;我又问他我叫什么名字,他说叫看来没傻。
他躺那里一会就出一头汗,一会又咳嗽几声,我听出了他咳嗽的声音很沉闷,肯定气管、肺里有痰。我们用纸帮他擦了一口痰。过了十几分钟,他又有点咳嗽,咳出了一口痰。从4点多转入病房到9点我离开病房,这四五个小时,我估计咳嗽不下四五十次。他有时要水喝,喝了几口就不喝了,一会想大便,又解不出来。有时他说一些匪夷所思的话,例如不要乱吃别人的东西,他们会害人;一会又说看好小孩,不要让人拐跑了。我拉着他的手,手指放到他的桡动脉上,发现脉搏比较弱。
黄昏,弟弟脑子似乎清醒了,话也多了。我看到他状态还不错,心里说不出的高兴,我说,来咱哥俩合个影,我们一起伸出手,做个V(victory,胜利)的动作。

弟妹打开手机微信,让弟弟和儿子视频聊天。以前他儿子晚上都和他睡觉,这么久没有回家,他儿子一直哭着找他。
我陪到晚上九点,太累了,回到宾馆很快入睡了。

凌晨2点钟,手机响起,是弟妹急促的声音。“哥,快来吧,弟弟又不好了。”我一骨碌爬了起来,睡意全无,向病房跑去。

病房里弟弟端坐着,鼻导管吸着氧气,雾化面罩也吸着氧气,呼吸急促,不停咳嗽、气喘,显得非常烦躁,把输液的针都拔掉了,咳嗽时还可以看到粉红色泡沫痰(注:这种情况多见于心脏衰竭、或急性肺梗塞时)。我听到他胡言乱语,说有人要害他,要拐卖他儿子。

值班医生说,刚才抽了血气分析,情况不好,氧分压比较低只有49mmHg(正常值83-108mmHg),二氧化碳分压 26mmHg(正常值35-45mmHg),吸氧状态下氧饱和度才87%(正常值95-98%)。

值班医生怕弟弟太烦躁增加耗氧量,影响心肺功能,于是给弟弟用了右美托咪定,希望他能稍微安静下来,说等会儿再复查一下。过了一会儿,护士又跑过来做皮试,说大夫又加了一些药,希望弟弟能不要那么烦躁。我大概呆了1个小时,弟弟烦躁稍微轻了一点点。我实在困得睁不开眼,于是忐忑不安地去睡觉了。
5.1(星期五)又转回ICU
早上七点刚过,我又跑过去病房看我弟弟。护士们说弟弟昨晚快把她们折腾死了。弟弟很烦躁,要喝水,又胡乱讲话,又不停出汗。弟妹抓着他手怕再把针拔掉。弟妹眼圈发黑,伤心地说,弟弟一晚上都这样,睡觉时间不到20分钟。
早晨交班前,值班医生又开了一个血气分析医嘱,夜班护士跑过来抽血了,一直摸不到手腕上的桡动脉。最后,护士只得从左侧大腿根部动脉抽血,没有抽到,又换了右侧大腿动脉才勉强抽出来一点点血液。可能是因为缺氧原因吧,抽的血液不是那么鲜红。
过一会儿,主管大夫来查房。大夫很严肃地说弟弟目前病情严重,还是再去ICU过度几天再转回来吧。
虽然,我们感到非常的失望与惶恐,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呢?每个医生都希望自己的病人早点好起来,病情总是会有反复;既然来了就听医生的,配合治疗,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
医生护士推着转运床,我们拿着氧气包,又和上次一样一路小跑原路返回ICU。
5.2-5.6 终于松了一口气
庆幸的是,这次进去没有气管插管,没有用呼吸机,只是吸氧和药物治疗。
在ICU医护人员的精心照顾下,弟弟病情一天天又好了起来。弟弟ICU进进出出2次,里面的护士和弟弟都熟了,给弟弟起了个外号”小可怜“。
5月6日弟弟顺利转回普通病房。这几天正在复查各项指标,计划择期出院。
后记
最后我再次提醒各位读者朋友们,如果您和家人突然出现剧烈的“撕裂样”胸痛、背痛、腹痛,一定要当心主动脉夹层这个旋风杀手。这个疾病非常凶险,却很容易被忽视。

5月7日返沪前郑州火车站留影

开往上海的列车缓缓启动了,我又将返回工作岗位救治更多患儿了。通过这次刻骨铭心的经历,我更加明白了亲情的可贵,患者的艰辛,医者的仁心。我深情地望着这个给我家人二次生命的地方,充满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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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从一篇有温度的科普开始
复旦大学附属儿科医院(国家儿童医学中心)消化科副主任医师,儿科学博士。儿科医院进食障碍与炎症性肠病MDT专家组成员,擅长小儿腹泻、便秘、牛奶蛋白过敏、消化不良、炎症性肠病等消化系统疾病。由于对自身医疗水平的精益求精,对患儿及家属热情、耐心,深受广大患儿家属的信赖好评,目前已经诊治病人数上万人次,积累了大量的临床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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