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很多医生说血证不能用半夏,为什么黄元御力排众议,必用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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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药运用领域,很多人都认为,要宗法神农、仲景,但令人奇怪的是,人们似乎关注度更高的是李时珍。李时珍的一本《本草纲目》在当时震惊世界,达尔文称它为“古代中国百科全书”,英国李约瑟称赞李时珍为“药物学界中之王子”。所以,自此之后,《本草纲目》兴,而《神农本草经》晦。不可否认的是,李时珍对药物学的贡献是巨大的,但同时对中药学的发展禁锢也是很大的。
比如说,对于半夏的运用,至今很多人都对半夏存在很大的误解。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记载,“元素曰∶……诸血证及口渴者禁用,为其燥津液也。孕妇忌之,用生姜则无害。”意思是说,张元素说的,所有血证以及口渴的病人,还有孕妇,是禁止使用半夏的。真的是这样吗?翻看张元素的《珍珠囊》,并没有找到这条。张元素要是看到李时珍记载的这一条时,一定会摇头摆手:我没说过。但这一句话,却被编入了中药学的教材以及一些重要的中药参考书,从此,半夏就是“阴虚燥咳、津伤口渴、血证及燥痰者禁服,孕妇慎服”。
然而,在黄元御的眼中,并不是这样。
黄元御力排众议,旗帜鲜明的指出,“近世误以血证为阴虚,半夏性燥,不宜血家,非通人之论也”,意思是说,近代很多医生认为血证是阴虚,而半夏性燥,不适合使用,持这个说法的人,一定是对中药本草没有搞通透明白的人。其实对于这一点,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另有记载,“世俗皆以南星、半夏为性燥,误矣。湿去则土燥,痰涎不生,非二物之性燥也”,当然这一段也是李时珍的引文。
至于半夏不能用于血证,更是无稽之谈。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记载,“古方治咽痛喉痹,吐血下血,多用二物,非禁剂也。二物亦能散血,故破伤打扑皆主之”,又引录《直指方》中对于“失血喘急,吐血下血,崩中带下,喘急痰呕,中满宿瘀”的治疗方案,“用半夏捶扁,以姜汁和面包煨黄,研末,米糊丸梧子大。每服三十丸,白汤下”。所以,很多人要是没有仔细读《本草纲目》,往往会被其中的一些引文给带偏了。
实际上,对于阴虚燥咳、津伤口渴、血证、孕妇能不能用半夏,李时珍也没有明确表态,李时珍只是做了一个文献引录,没想到的是,一个引文带偏了很多人。要是李时珍还活着,估计也会给你几鞭子,“让你不好好读书,一个引文能让你跑偏成这样……”所以,读书不求甚解,往往会一知半解,最终与真理渐行渐远。
言归正传,黄元御在治疗血证时,无论是仙露汤,还是灵雨汤,还是白茅汤,都用的有半夏,“自是不易之法”。尤其是在治疗大吐瘀血的灵雨汤中,黄元御认为“尤当重用半夏,以降胃逆”,在治疗流鼻血的仙露汤中,也认为“降胃必用半夏”。这是因为,黄元御认为,无论是血逆于上而流鼻血,还是血逆于中而吐血,都属于胃气通降的问题,胃气不降,必用半夏。从这里可以看出,黄元御用药不是对症,他是在对病机,病机对了,用药就对了,好高明的手法。
关于为什么黄元御坚持血证用半夏,这在《长沙药解》里对半夏的用法中,有一些经典论述,如“收令不遂,清气堙郁,此吐衄痰嗽所由来也……凡此诸证,悉宜温中燥土之药,加半夏以降之”;又如“血原于脏而统于经,升于肝而降于肺,肝脾不升,则血病下陷,肺胃不降,则血病上逆……当温中燥土,暖水敛火,以治其本,而用半夏降摄胃气,以治其标”。由此可见,黄元御所用的仙露汤、灵雨汤、白茅汤,都是全方以半夏治标,其他药治本,综合达到标本兼治的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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