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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少年身患咳喘病,生命垂危,张锡纯将他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

18岁少年身患咳喘病,生命垂危,张锡纯将他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人们常说,很多事情都可以选择,唯有自己的出身没办法选择。是的,生在什么家庭是每个人生来都无法左右的,有的人出生在豪华家庭里,生来就衣食无忧,有的人出生在贫穷家庭,生来就缺衣少食,这些都是没有办法选择的。这就正如遗传性疾病,也是没有办法选择的,除非当事人事先治好带有遗传性质的疾病。然而,可能很多人又小瞧了遗传病的遗传能力,有些疾病甚至都能隔代遗传,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近代著名的中医学家张锡纯,就这样巧遇了一位患有遗传性疾病的少年。据《医学衷中参西录》记载,那是一个天津的姓陈的少年,年方十八,但却患上了肺劳喘嗽证,而且他这个疾病是遗传性的。追溯历史,这个少年的妈妈以前有肺劳病,其外祖母也有肺劳病,于是这个少年还很小的时候,就患上了这个疾病。张锡纯见到这个病人的时候,先是为他惋惜了一会儿,不得不感叹,这孩子真可怜。陈某的症状刚开始的时候比较轻,只要不冷,基本上就跟常人一样,只要一感冒就立即发生喘嗽。但是一用药也就好了,即便不治疗,两三天也就自行好转了。过了十岁之后,病情就逐渐加重,热的时候也开始喘嗽,冷的时候喘嗽得更厉害,服药能够减轻症状,但是却反反复复,断不了根。到十六七岁的时候,病情又开始加剧,多次服药没有效果,但勉强还能坚持住。
陈某找张锡纯治疗是在1930年冬天,那个时候他已经病得很厉害了,基本上难以支持了,昼夜都伏在几案上,“喘而且嗽,咳吐痰涎,连连不竭,无论服何中药,皆分毫无效”,可见,当时已经病得很严重了,“惟日延西医注射药针一次,虽不能止咳喘而可保当日无虞”,当时的情景是一些普通中医用药没啥效果,西医输液虽不能治好咳喘,但也只能是“保命”。
幸好这个时候遇上了张锡纯,张锡纯先诊脉,发现患者的脉象“左右皆弦细,关前微浮,两尺重按无根”,按照普通的中医遇到这样的疾病早就不敢接手了,这种脉象不就是“神门无脉,必死不救”吗?然而,张锡纯通过问诊发现了一些端倪,觉得还是可以勉力一试。张锡纯认为,这种病情的原因在于,“肺脏气化不能通畅,其中诸细管即易为痰涎滞塞,热时肺胞松缓,故病犹轻,至冷时肺胞紧缩,是以其病加剧”,原本应该用培养肺中气化的方法,再加上疏导肺中的细管的方法,然而这个患者两尺之脉无根,不仅肺中有病,肝肾也受到了波及,更何况病因又有遗传性的特点,这种情况应该分布治疗。
张锡纯略微思考了一番,于是给患者开了一个方子:生怀山药一两,大甘枸杞一两,天花粉三钱,天冬三钱,生杭芍三钱,细辛一钱,射干三钱, 杏仁二钱(去皮),五味子二钱(捣碎),葶苈子二钱(微炒),广三七二钱(捣细)。一共十一味药,先将前10味药煎汤至100毫升,送服三七末3克,再将药渣煎汤再服时,再送服三七末3克。
为什么要用三七呢?主要是担心肺中之气窒塞,肺中之血也会随之凝滞,而三七为止血妄行的圣药,更是流通瘀血的圣药,所以在第一步治疗方案中加上了三七。患者连续服用了4幅药,喘咳好了三分之二,能睡两三个小时,脉象也有了新的变化,现在的脉象是“关前不浮,至数少减,而两尺似无根”,于是要调整一下治疗方案。这次的用药加入了纳气归肾的方药。
张锡纯思考了一下,开了一个方子:生怀山药一两,大甘枸杞一两,野党参三钱,生赭石六钱(轧细),生怀地黄六钱,生鸡内金钱半(黄色的捣),净萸肉四钱,天花粉四钱,天冬三钱,牛蒡子三钱(捣碎),射干二钱。煎汤成100毫升,温服。这里加入了补益的野台参,但是野台参的性能是补而微升,但与代赭石一起用,就能使“补益之力直达涌泉”。又加上咳喘剧烈,冲胃之气大多都是因为气逆,而代赭石是“降胃镇冲之要药”。之所以加上鸡内金,因为它“含有稀盐酸,原善化肺管中之瘀滞以开其闭塞,又兼能运化人参之补力不使作满闷也”。
按照这个方子连续服用了五幅药,咳喘终于好的差不多了,但是按其脉,跳动次数为一息五至以上,行动时依然觉得微微喘气,这是下焦阴分不够充足,不能与阳分相互维系的缘故。于是,应该峻补真阴,待到阴分充足能够自然而然地与阳分维系的时候,气息就不会往上奔腾了。于是再开一方:生怀山药一两,大甘枸杞一两,熟怀地黄一两,净萸肉四钱,玄参四钱,生远志钱半,北沙参四钱,怀牛膝三钱,大云苓片二钱,苏子二钱(炒捣),牛蒡子二钱(捣碎),生鸡内金钱半。将这些药煎成100毫升,温服。
这次开的药,连续服用了八幅药,行走动作都不喘气了,脉搏的频率也恢复了正常。现在可以停服中药了,然后用生怀山药打成细末,用水调后煮成茶汤,用少量生梨子的自然汁液,做成点心后食用,以善其后。就这样,张锡纯把一个性命垂危的年轻少年从死神手里拉了回来。而且,在当时的条件下,患者也输液用以保命,足见当时的病情之危重,但是张锡纯丝毫没用西药,只用纯中药,却能力挽狂澜,真是让人佩服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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