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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18年后,那些幸存下来的人们过着怎样的生活?

非典18年后,那些幸存下来的人们过着怎样的生活?

2003年中国爆发了一场大规模的传染病,死伤无数

世人称它为——非典。

它被载入史册,成为历史长河中一场不可抹灭的瘟疫。

如今18年已过,往日非典中的点点滴滴早已不复存在,历史的伤疤也早已愈合。

可角落里,却还有这样一群人。

由非典幸存者变为受害者。

在《非典十年被遗忘的时光》纪录片中,我注意到这样一段话:

“我们采访了3个家庭,每个主人都会战战兢兢的问:要不要喝水?介不介意用我们自家杯子?怕不怕非典?”

他们就是非典后遗症患者,是一群承受着心灵和身体伤害的患者。

(以下所用人物名称皆为化名)

看到陈明(化名)时,他的状态很差。

61岁的陈明坐在嘎吱嘎吱响的椅子上,点了根烟,眯着眼吐着一个又一个烟圈儿,桌子上摆了几瓶白酒。

(图片来源网络,如有侵权,联系删)

面对【非典过后,他过得如何】一问,他默默掀开了衣服。

衣服下的景象,触目惊心。

陈明的两髋各自爬着两条30厘米长的伤疤,那是股骨头置换手术留下的伤疤!

“我全身的石头变得跟石膏一样脆弱,一扶墙,手掌就骨折。”

陈明说,03年感染非典的时候,他没想过自己还能活第二次。

在治愈出院的那天,他更没有想到,自己后半生算是毁了。

陈明的人生分割线,发生在2003年4月。

2003年4月,陈明妻子的姐姐,在北京三院门诊治疗感冒。

结果,姐姐交叉感染,染上了SARS病毒。

随后他和妻子也被确诊。

他说:“前一天我大姨子还没有被隔离,第二天,人已经没气了。”

“再后来,我们全家,没一个落下.....”

说到这,陈明用脚踩灭了冒着烟气的烟头,视线移到了和妻子的结婚照上。

继续说。

(图片来源网络,如有侵权,联系删)

在治疗后的没几天,妻子和姐姐就双双离世,只有陈明一个人挺了下来。

隔离治疗的病房很狭窄,大概只有十几平米。

光线也不是很好,只有一个窗,中午头的时候,才能体验到阳光照在脸上的温暖。

陈明说他每天见到次数最多的人就是来打点滴的护士。

他清楚的记得那时候一天要打十几瓶药,手背、手腕、胳膊肘都是针眼,淤青,肿的像两个发面馒头。

“后来我才知道,那些药水是激素,糖皮质激素。“

既救了他的命,可也毁了一个普通人的一生。

(图片来源网络,如有侵权,联系删)

在跟非典抗争了40多天后,陈明出院了。

还没有从妻子去世的阴影下缓过来,陈明就遭到了二次打击。

2004年1月份,他被诊断:双侧股骨头坏死,双侧肱骨坏死,必须要做置换手术。

有人告诉他说,这是非典时期注射了大量激素留下的后遗症。

股骨头坏死,也叫不死的癌症。

它不仅会导致活动功能障碍,影响患者生活,严重者还会造成残疾、瘫痪。

也就是说,陈明的下半生将在轮椅上度过。

这对一个没有生活保障的普通人来说,无疑雪上加霜。

(图片来源网络,如有侵权,联系删)

2005,2006年,他分别做了两侧的股骨头置换手术。

2009年,医生从他破碎的右肩关节取出了指甲盖大小的碎片。

手术过后,他的生活依旧没有恢复正常。

双肩和双膝关节的骨头仍在一点点儿地塌陷,这让他疼痛难忍。

受不了的时候,他就用没喝完的酒瓶子砸自己的脑袋,以痛止痛。

医生说:“这种非典时期的后遗症,不能被完全治愈,只能终身服药。”

可一个没有生活来源的老人,如何吃得起昂贵的药?

故事进行到这,这个老人声音逐渐哽咽,他说:

“每个媒体报道都说人们不会遗忘,不会遗忘我们。

但是我做完手术躺在床上的时候,他们都在哪儿去啦?”

陈明对生活彻底绝望,他以为非典就是一场噩梦,没想到非典之后的生活才是他最大的噩梦。

(图片来源网络,如有侵权,联系删)

“你活多少年,就要受多少年的痛苦,治这儿那儿坏了,治那儿这儿坏了,没完没了......”

如今的陈明只能靠烟酒来麻痹自己,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去想未来的日子有多难。

这篇采访源自2013年。

如今8年已过,69岁的陈明现状如何,无人知晓。

跟陈明一样,林芳(化名)也是非典的一名【受害者】。

2003年4月,林芳陪丈夫去医院看病。

不幸染上了非典。

4月17日开始正式住院治疗,只是她接受的是普通肺炎的治疗。

没有人跟她说她染了非典,因为当时非典是个很敏感的词,所有人都告诉她不要说。

可林芳很清楚,自己大约是感染了。

在人民医院治疗了7天后,她开始高烧不断,严重脱水,甚至接近死亡的边缘。

随后,被送往专门收治非典病人的胸科医院治疗。

提起治疗过程,林芳觉得很无奈。

早期的时候,医院给的治疗都是做CT、做化验,输普通肺炎治疗的液体等,结果不仅没有控制住病情,反而还加重了。

转入定点医院后,林芳开始了漫长的输液过程。

她说每天至少要输14瓶液体,那些液体都是激素,叫甲强龙。

所有确诊患者的治疗方案都是一样的,输激素。

大概输了一个多月,终于停药了。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林芳的腿产生了剧烈的疼痛。

“半夜,我的这个腿就突然疼得,疼得我但是又不敢喊,因为屋里还有两个人,实在是怕影响人家,就趴在被窝里哭,疼得我。”

这还不止,从2003年6月起,林芳开始出现严重的非典后遗症症状。

“不会笑,不会打哈欠,像个废物一样!”

“呼吸困难,常常憋醒,后来越来越困难,反复地做梦,就在冰盖底下游泳,憋得我实在不行了,就醒了坐在那里面,就坐在床上喘气。”

股骨头坏死、肺纤化、脑梗、呼吸困难、失去表情能力.....

将一个正常人,生生折磨得面目全非。

紧接着,她离婚了,还被赶出了家门。

对于这段感情的结果,她哽咽道:“真的没办法,我不想让他厌恶我,就只有放手。”

丈夫的冷漠,工作的抛弃,让林芳彻底寒了心。

那段时间,她无处可去,只能带着生病的老母亲,住地下室。

她也从来不会去买菜,钱都用来治病了,哪还有钱吃饭。

为了维持生计,她只能趁着没人的时候,坐轮椅去菜市场捡菜叶子吃。

后来她养了两条狗。

她说,有了狗,就能省钱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养两条狗吗?因为我想省点钱看病。

我觉得用狗的体温进行热敷,也能起到狗皮膏药的作用。”

后来,林芳靠中药疗法,病情已经缓解了很多。

但她还是无法忘却那段黑暗的日子。

股骨头坏死、终生残疾、病历被封存、吃低保、住医院……

这就是他们度过余生的方式。

而,在我们看不见的角落,还有数百人如此。

《新京报》2009年的一篇报道称:

“北京登记有非典后遗症患者约300人,民间调查显示80%因病离岗,60%家庭变故、骨坏死、肺纤维化、抑郁等,几乎是非典后遗症患者的普遍状态”。

18年前非典的爆发,让全国人民陷入了恐慌中。

恐慌的是没有特效药。

是的,就像今天的新冠病毒一样,打的国家猝不及防,完全没有特效药应对。

所以医生只能通过大量使用激素来控制炎症。

其中最常用的就是糖皮质激素。

这种方法虽然能够从病毒手中抢下一条条人命,可同时也会毁了他们的后半辈子。

有人说:“现在活着,还不如当年死在非典中。”

激素治疗本就是杀敌一千,自损五百的方式,它虽然能救下一条条人命,可它也能带来无数疾病,让你的后半生看起来像活着,其实还不如死亡。

后来望京医院的陈医生表示,激素疗法的副作用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是存在的,而且2003年起初,他就曾撰文提醒政府激素疗法可能带来的后果。

但是政府由于没有应对这种问题的经验,所以花费了几个月才做出反应。

非典带给这群人的痛苦,远不及于此。

除了继续遭受病痛的折磨,他们还要承担着世人的歧视、遗忘。

林芳说:“自从非典以后,我们就像一群被社会抛弃的垃圾,不能见天日。走到哪,大家都避之不及。”

还有的患者表示,他就像个瘟神,走哪哪散,连小卖部都不卖给他东西。

甚至还有位非典时期不幸被感染的医护人员,她告诉记者。

我儿子被学校停学了。

原因是他有一个患过非典的妈妈。

..........

时代的一粒灰,落到个人头上,那就是一座山。

人性的反射,也不过如此简单。

即便你已经康复,即便你只是有一个患病的亲人,也还是阻止不了社会的歧视。

可我是人类,不是病毒。

很多人说中医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找存在感,我想说我们不是找存在感。

身为中华民族的一员,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都有责任帮助国人,更有责任携手同祖国度过难关。

我们都希望春天能早日到来,更希望人类会吸取非典和新冠的教训。

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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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这次疫情痊愈的病人会有后遗症吗?#

—The End—

文章内容仅供思路参考非中医专业人士以及没有医生指导的人士请勿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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