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别读之不死鸟传说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其实讲的是一个非常古老的故事,讲的是一个近乎得道的人所要达到的一个状态,也是一个神话。历来的解释者都是在汉儒或者宋儒的框架内打转转。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先通过一个一个字的考证,然后得出的结论,不过我也不知道结论会是什么,但是我影影约约感觉到了,那就是这个故事将会非常的引人入胜,而且还有一些扑朔迷离。
首先是学字,段玉裁的《说文解字注》说学,斆的今题字也。《说文》对学的解释是:覺悟也。从教从冂。冂,尚矇也。
时:四時也。从日寺聲。寺:廷也。有法度者也。
习:數飛也。从羽从白。凡習之屬皆从習。白:西方色也。陰用事,物色白。从入合二。又入:内也。象从上俱下也。所以习字在古代就是两只鸟从外面回到家,飞累了就回到鸟窝歇歇脚。
不:鳥飛上翔不下來也。从一,一猶天也。
亦:人之臂亦也。从大,象兩亦之形。凡亦之屬皆从亦。
说:說,釋也。从言兌。又释:解也。从釆;釆,取其分別物也。廣韵曰:捨也、解也、散也、消也、廢也、服也。
所以整个句子的意思那就是,所谓的觉悟就是要像鸟儿一样一年四季都在飞,白天在飞,晚上也在飞,而我们知道成年的鸟是没有鸟窝的,所以后面的一句话则是,鸟飞在天上一直不下来,整个翅膀张开就像人的两臂张开一样。
至于第二句,那更是让我匪夷所思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先在还不能说出来,待会就能知道答案了,但是自古以来的注解论语者都没有正确的把握。
朋:段玉裁说是凤的今体字,我们再看看凤是一种什么样的鸟:
《说文解字》说:神鳥也。天老曰:“鳳之象也,鴻前麐後,蛇頸魚尾,鸛顙鴛思,龍文虎背,燕頷雞喙,五色備舉。出於東方君子之國,翺翔四海之外,過崐崘,飲砥柱,濯羽弱水,莫宿風穴。見則天下大安寕。”
方:两舟相并名为方。
乐:五聲八音緫名。而《乐记》曰:感於物而動,故形於聲。聲相應,故生變。變成方,謂之音。比音而樂之,及干戚羽旄謂之樂。而乐,就如同一个巫师拿着法器在祈祷。
这一句的意思则是,有两只凤鸟从很远的地方来,张着翅膀在空中飞舞,而人却在下面祈祷,在狂欢。
最后一句,是最难解的,也关系到我本次解读是否能圆满的得到一个惊人的答案了。
知:词也,从口从矢。又词:意内而言外也。
人:天地之性最貴者也。段玉裁说:人者,其天地之德。陰陽之交。鬼神之精。五行之秀氣也。又曰。人者,天地之心也。五行之端也。食味別聲被色而生者也。按禽獸艸木皆天地所生。而不得爲天地之心。惟人爲天地之心。故天地之生此爲極貴。天地之心謂之人。能與天地合德。果實之心亦謂之人。能復生艸木而成果實。皆至微而具全體也。果人之字,自宋元以前本艸方書詩歌紀載無不作人字。自明成化重刊本艸乃盡改爲仁字。於理不通。學者所當知也。
愠:怒也。又怒:恚也。《庄子》有一句话“怒而飞”,怒的意思并不是发火,而是一种鸟飞的状态。
君:尊也。从尹,發號。
而子,段玉裁说:子者,滋也。言萬物滋於下也。
所以这句话的意思是:人如果像鸟一样在空中发出号召而且能飞起来,就像凤鸟一样可以作为下届的主宰,化生万物了。
整体一句话那就是:人要大觉大悟,就要像极乐鸟一样不断的飞飞飞,一年到头都飞飞飞,只有在飞的时候他才是解脱的。如果有两个凤凰出现,人民就可以载歌载舞地庆祝了,因为这样天下就太平了。人作为天地之心,应该像鸟一样一直在飞,生无所息。唯有这样,才能作为整个世界的主宰,作为天帝一样,养育天下万物。
到这,故事貌似已经结束了,但是还是刚刚开始,因为这只是故事的开端,为什么孔子要引用这个神话传说呢?
首先是关于凤鸟的传说:子曰:“凤鸟不至,河不出图,洛不出书,吾已矣夫!”在整个有关孔子的书籍里面只出现这么一次,这是一个神话,孔子时期流行的神话。孔子借这个神话来表达了自己一生的追求。从凤鸟,我们想到了西方所谓的极乐鸟,有这么一个传说:从前,有一种没有脚的小鸟,一生都在飞行,即使累了困了,也只会睡在风中,一生只有一次降落,那就死亡来临的时候。极乐鸟是一种神鸟,它住在“天国乐园”里,吃的是天露花蜜,飞舞起来能发出一阵阵迷人的乐声。因此,又叫天堂鸟、太阳鸟、风鸟和雾鸟。
现实生活之中又确实有这样的鸟:
南太平洋的岛国巴布亚新几内亚,是世界有名的极乐鸟的主要栖息之地。据统计,全世界有40多种极乐鸟,在巴布亚新几内亚就有30种,其中最出名的要数蓝极乐鸟、无足极乐鸟和王极乐鸟。极乐鸟头部为金绿色,披一身艳丽的羽毛,特别是有一对长长的大尾羽,更显得妩媚动人,光彩夺目。蓝极乐鸟在求偶时,或仰头拱背,竖起身体两侧的金黄色绒毛;或倒悬在树枝上,抖开全身织锦般艳丽的羽毛,以吸引雌鸟。“无足极乐鸟”并不是真的无足,只是足短一些,飞行时藏在长长的羽毛内,人们见不到。无足极乐鸟的尾翼比身体长二三倍,又被称作长尾极乐鸟。王极乐鸟体长只有20厘米左右,比别的极乐鸟小得多。它对爱情忠贞不渝,一旦失去伴侣,另一只鸟就会绝食而死。王极乐鸟生性孤独,不愿和别的极乐鸟共栖一处。当别的极乐鸟迁徙时,它也随之飞上天空,充当空中“引路者”。极乐鸟是巴布亚新几内亚的象征,连国旗、国徽、民航客机和各种纪念品上都能见到它的形象。
《列子天瑞篇》说:子贡倦于学,告仲尼曰:“愿有所息。”仲尼曰:“生无所息。”子贡曰:“然则赐息无所乎?”仲尼曰:“有焉耳,望其圹,睾如也,宰如也,坟如也,鬲如也,则知所息矣。”子贡曰:“大哉死乎!君子息焉,小人伏焉。”仲尼曰:“赐!汝知之矣。人胥知生之乐,未知生之苦;知老之惫,未知老之佚;知死之恶,未知死之息也。晏子曰:‘善哉,古之有死也!仁者息焉,不仁者伏焉。’” “死也者,德之徼也。古者谓死人为归人。夫言死人为归人,则生人为行人矣。行而不知归,失家者也。一人失家,一世非之;天下失家,莫知非焉。有人去乡土、离六亲、废家业、游于四方而不归者,何人哉?世必谓之为狂荡之人矣。又有人钟贤世,矜巧能,修名誉,夸张于世而不知已者,亦何人哉?世必以为智谋之士。此二者,胥失者也。而世与一不与一,唯圣人知所与,知所去。”
人如果死了,方才息了,就像极乐鸟一样,只有死了才从风中落地,最后归根。
而中国所谓的“神鸟崇拜”,也就很明白了,中国自古以来就是龙凤双重崇拜的,但是在文化原典之中一直找不到应有的文献。《易经》首先在乾卦就把龙作为主要的象徵提出来了,但是凤却没了音讯。
而其实《论语》一开始就把这个古老的崇拜写出来了,一直以来都未被后人解读,以至于所有的人讲中国的儒家哲学都倾向于乾卦的阳刚“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整本《周易》是龙崇拜,而整本《论语》则是凤鸟崇拜。
也许读者们以为我的考证就此结束了,其实这只是刚刚开始,为嘛?且待我慢慢考来。
第一个疑问,“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这句话到底是不是孔子说的?孔子为什么要这么说?对此,我们首先要对孔子进行考证,对孔子所处的境地进行考证。
如果大家知道胡博士,一定知道胡博士有一篇很有意思的文章,那就是《说儒》他把孔子说成了一个个人主义的先驱,但是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呢?
我们首先对“儒”考证。
我们先看看“儒”字的古义。《说文》:儒,柔也,术士之称。从人,需声。
术上是有方术的人;但为什么“儒”字有“柔”的意义呢?“需”字古与“奥”相通; 《广雅释治》 :“奥,弱也。”耍即是今“轿”字,也写作“软”字。“需”字也有柔软之意;《考工记》:“革,欲其条白而疾院之,则坚;欲其柔滑而胆脂之,则需。”郑注云:“故书,需作制。郑司农云,儒读为柔需之需,谓厚脂之韦革柔需。”’《考工记》又云:“厚其错则木坚,薄其银则需。”此两处,“需”皆与“坚”对举,需即是柔类之要。柔软之需,引伸又有迟缓儒滞之意。《周易家传》:“需,须也。”《杂卦传》:“需,不过也。”《周易》“泽上于天”(三三)为失,而“云上于天”(王三)为需;央是已下雨了,故为决断之象,而需是密云未雨,故为迟待疑滞之象。《左传》哀六年:“需,事之下也。”又哀十四年:“需,事之贼也。”
凡从需之字,大都有柔弱或儒滞之义。“懦,弱也。”“孺,乳子也。”“懦,驾弱者也。”(皆见《说文人人孟子赚“是何德滞也”。凡从要之字,皆有弱义。“唾,弱也’*说文》);段玉裁说顿即是儒字。稻之软而粘者为“涵”,即今糯米的的糯字。《广雅释估》:“须,弱也。”大概古时“需”与“耍”是同一个字,古青同读如湾,或如糯。朱骏声把从奥之字归入“乾”韵,从“需”之字归入“需”韵,似是后起的区别。
“儒”字从需而训柔,似非无故。《墨于公孟》篇说:
公孟子戴章甫,借忽,懦服而以见于墨子。
又说:“公孟子曰,君子必古言服,然后仁。
又忙F儒》将说:
儒者四,君子必古言服,然后仁。
《苟子儒效》篇说:
逢衣成带(《韩诗外传》作“博带”),解果其冠,……是俗儒者也。
大概最古的儒,有特别的衣冠,其制度出于古代(说详下),而其形式——逢农,傅带,高冠,授编——表出一种文弱迂缓的神气,故有“儒”之名。
所以“儒”的第一义是一种穿戴古衣冠,外貌表示文弱迂缓的人。
胡适先生接着又说出了第二个儒的古义,他说:从儒服是殷服的线索上,我们可以大胆的推想:最初的儒都是殷人,都是殷的遗民,他们穿戴股的古衣冠,习行殷的古礼。这是儒的第二个古义。我们必须明白,殷商的文化的中心虽在今之河南,——周之宋卫(卫即殷字,古读殷如衣,挪韦古音皆如衣,即殷字)——而东部的齐鲁皆是殷文化所被,殷民族所居。《左传》以晏子春秋》外篇同)昭公二十年,晏婴对齐侯说:“昔爽鸠氏始居此地,季激因之,有逢伯陵因之,蒲姑氏因之。而后太公因之。”依《汉书地理志》及杜预《左传注》,有逢伯陵是殷初诸侯,蒲姑氏(椒书》作薄姑氏)是殷周之间的诸侯。鲁也是殷人旧地。《左传》昭公九年,周王使詹桓伯辞于晋日:“……及武王克商,蒲姑、商奄,吾东土也。”孔颖达《正义》引服虔回:“蒲姑,齐也;商奄,鲁也。”又定公四年,卫候使祝怕私于芙弘日:“……着武王克商,成王定之。……分鲁公以大路大旗,夏后氏之满,封父之繁弱(大弓名),殷民六族——条氏,徐氏,萧氏,索氏,长勺氏,尾勺氏,——使帅其宗氏,辑其分族,将其类丑(丑,众也),以法则用公,用即命于周;是使之职事于鲁,以昭周公之明德;分之士田陪敦,祝宗卜史,备物典策,官司彝器,因商奄之民,命以伯食,而封于少辎之应。”这可见鲁的地是商奄旧地,而又有新徙来的殷民六族。所以鲁有许多殷人遗俗,如“毫社”之把,屡见于《春秋》。傅斯年先生前几年作《周东封与殷遗民》(附录)一文,证明鲁“为殷遗民之国”。他说:按秋阳《左传贿所谓“毫社”者,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毫社”屡见于格秋经》。以那样一个简略的二百四十年间之“断烂朝报”,所记皆是戎机会盟之大事,而是社独占一位置,则是社在普之重要可知。且《春秋》记“毫社(松羊阶蒲社)灾”在哀公四年,去殷商之亡已六百余年(姑据牺鉴外纪》),…,是社犹有作用,是甚可注意之事实。且《左传》所记是社,有两事尤关重要。哀七年,“以胡子益来,献于是社。”……、郑于般为东夷,此等献俘,当与宋襄公“用部子于次难之社,欲以属东夷”一样,周人馆殷鬼而已。又定六年,“阳虎又盟公及三桓于周社,盟国人于是社。”这真清清楚楚指示我们:普之统治者是周人,而鲁之国民是殷人。殷亡六七百年后之情形尚如此!
而我们很熟悉的《周易》有一卦则是专门讲儒的:
孔子以前,儒的生活是怎样的,我们无从知道了。但我疑心《周易》的“需”卦,似乎可以给我们一点线索。儒字从需,我疑心最初只有一个“需”字,后来始有从人的“儒”字。需卦之象为云上于大,为密云不雨之象,故有“需待”之意。(《象传》:需,须也。)《象传》说此卦象为“君子以饮食宴乐”。《序卦传》说:“需者,饮食之道也。”《程传》说:需,须也,险在前也。刚健而不陷,其义不困穷矣。说此节云: 以险在于前,未可遇进,故需待而行也。以乾之刚健,而能需待不轻动,故不陷于险,其义不至于困穷也。这个卦好像是说一个受压迫的人,不能前进,只能待时而动,以免陷于危险;当他需待之时,别的事不能做,最好是自蝴其口,放需为饮食之道。这就很像殷商民族亡国后的“儒”了。这一卦的六交是这样的: 初九,需于郊,利用恒,无咎。
椽曰:“需于郊”,不犯难行也。“利用恒,无咎”,未失常也。
九二,需于沙,小有言,终吉。
象曰:“需于沙”,衍(恣)在中也。虽“小有言”,以吉终也。
九三,需于泥,致危至。
像曰:“需于泥”,灾在外也。自我“致完”,敬慎不败也。
六四,需于血,出自穴。
象曰:“需于血”,顺以听也。
九五,需于酒食,负吉。
象曰:“酒食负吉”,以中正也。
上六,入于穴,有不速之客三人来,敬之,终吉。
象曰:“不速之客来,敬之,终吉”,虽不当位,未大失也。
这里的“需”,都可作一种人解;此种人的地位是很困难的,是有“险在前”的,是必须“刚健而不陷”的。儒在郊,完全是在野的失势之人,必须忍耐自守,可以无咎。儒在沙,是自己站不稳的,所以说“衍(想)在中也”。儒在泥,是陷在危险困难里了,有了外侮,只有敬慎,可以不败。儒在血,是冲突之象,他无力和人争,只好柔顺的出穴让人,故《象传》说为“顺以听也。”儒在酒食,是有饭吃了,是他最适宜的地位。他回到穴里去,也还有麻烦,他还得用敬慎的态度去应付。——“需”是“须待”之象,他必须能忍耐待时;时候到了,人家“须待’他了,彼此相“需”了,他就有饭吃了。
胡适先生说,孔子是把小人之儒改造成君子儒的第一人。
又说,老子才是真正的儒家的代表。
我们知道孔子的先人是宋国人,正考父是孔子的八世祖,所以《左传昭公七年》记载:
及其将死也,召其大夫曰:“礼,人之干也。无礼,无以立。吾闻将有达者曰孔丘,圣人之后也,而灭于宋。其祖弗父何,以有宋而授厉公。及正考父,佐戴、武、宣,三命兹益共。故其鼎铭云:‘一命而偻,再命而伛,三命而俯。循墙而走,亦莫余敢侮。是,鬻于是,以糊余口。’其共也如是。臧孙纥有言曰:‘圣人有明德者,若不当世,其后必有达人。’今其将在孔丘乎?我若获没,必属说与何忌于夫子,使事之,而学礼焉,以定其位。”故孟懿子与南宫敬叔师事仲尼。
又在《孟子》中有一个记载:
由尧舜至于汤,五百有余岁。……由汤至于文王,五百有余岁。……由文王至于孔子,五百有余岁。……由孔子而来,至于今,百有余岁。去圣人之世芳此其未远也,近圣人之居若此其甚也,然而无有平尔,则亦无有乎尔!
这是一个神话,也像是一个预言。
孔子生于鲁襄公二十二年(前五五一),上距殷武度的灭亡,已有五百多年。大概这个“五百年必有王者兴”的预言由来已久,所以宋襄公(秋之战在前六三八)正当殷亡后的第五世纪,他那复兴殷商的野心也正是那个预言之下的产儿。到了孔子出世的时代,那预言的五百年之期已过了几十年,殷民族的渴望正在最高度。这时期,忽然殷未公孙的一个嫡系里出来了一个聪明睿智的少年,起于贫贱的环境里,而贫贱压不住他;生于“野合”的父母,甚至于他少年时还不知道其父的坟墓,然而他的多才多艺,使他居然战胜了一个当然很不好受的少年处境,使人们居然忘了他的出身,使他的乡人异口同声的赞叹他:大哉孔子!博学而无所成名!
这样一个人,正因为他的出身特别低贱,所以人们特别惊异他的天才与学力之高,特别追想到他的先世遗泽的长久而伟大。所以当他少年时代,他已是民间人望所归了;民间已隐隐的,纷纷的传说:“五百年必有圣者兴,今其将在孔丘乎!’甚至于鲁国的贵族权臣也在背后议论道:‘任人之后,必有达者,今其将在孔丘乎!”
到此为止,我们算是知道了孔子所代表的是一种什么样的人,代表着一种怎样的精神了,但是这与“鸟”,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不妨翻开《书经》,在《商颂》中有这么一首诗: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古帝命武汤,正域彼四方。
方命厥后,奄有光有。商之先后,受命不殆,在武丁孙子。
武丁孙子——武王靡不胜。龙旗十乘,大精是承。
邦线千里,维民所止。肇域破四海,四海来假。
来仅祁祁,景员维河。殷受命咸宜,百禄是何。
商民族是一个鸟崇拜的民族,所以他们相信,他们的祖先是玄鸟生出来的,在地理位置上对于周来说处于东方,所以《说文解字》说:鳳之象也,鴻前麐後,蛇頸魚尾,鸛顙鴛思,龍文虎背,燕頷雞喙,五色備舉。出於東方君子之國,翺翔四海之外,過崐崘,飲砥柱,濯羽弱水,莫宿風穴。見則天下大安寕。
凤出现于君子之国,而孔子在《论语》之中,“君子”出现的几率是最大的了,所谓的做君子,应该就是所讲的君子国之人。
孔子为什么要复兴东方的文化呢?我们不得不再对商文化进行考证:
在周武王灭商之后,为了表现自己的宽容大度,周武王于是去向微子请教,《史记》说:
武王封纣子武庚禄父以续殷祀,使管叔、蔡叔傅相之。武王既克殷,访问箕子。武王曰:“於乎!维天阴定下民,相和其居,我不知其常伦所序。”箕子对曰:“在昔鲧陻鸿水,汨陈其五行,帝乃震怒,不从鸿范九等,常伦所斁。鲧则殛死,禹乃嗣兴。天乃锡禹鸿范九筹,常伦所序。
这一套,其实就是商文化的代表,后世的中国文化基本就是在此基础上发展出来的。
我们再来看看《论语》之中的那句话: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这样乍一看,可能没觉得有什么新意,如果我们再跟《诗经》中的相关文献结合一起看,那就有意思了。
如随便一篇:
采采芣苢,薄言采之。采采芣苢,薄言有之。
采采芣苢,薄言掇之。采采芣苢,薄言捋之。
采采芣苢,薄言袺之。采采芣苢,薄言襭之。
这样一看的话,我们可以发现,他们之间的形式是如此的相似,到这里我们似乎可以得出这么一个决论:论语开头那三句话,是一个流传了很久很久的歌谣,而这个歌谣的内容则是商民族先进文化为代表的一个神话传说,或者是一个预言。
列为读者,是不是以为我们的考证到此结束了?
还没有,因为现在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所以我要继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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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回来了,考据继续!
到了现在,我们要提出一个疑问了?为什么孔子要把这么一个歌谣常常挂在嘴边,而我们知道孔子是"述而不作"的,那他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说的那么隐晦呢?为什么胡适先生说老子才是最原始的儒家呢?
老子《道德经》开篇一句那就是“道可道,非常道”,后世的人都把这句话当做哲理来理解,这样自然有它的道理。
但是如果回到孔夫子那里,我们会发现,这是一种智慧,孔子作为一个文化复兴的使者,在统治者的高压下是如何适应社会要求的,又是如何巧妙的把一些东西隐藏起来了。正是因为如此,文化复兴的道路才走地那样的艰难,那样的不被人理解。
两三百年后,只有一个人读懂了孔子,那就是孟子,《孟子》记载:
公孙丑问曰:“伯夷、伊尹何如?”曰:“不同道。非其君不事,非其民不使;治则进,乱则退,伯夷也。何事非君,何使非民;治亦进,乱亦进,伊尹也。可以仕则仕,可以止则止,可以久则久,可以速则速,孔子也。皆古圣人也。吾未能有行焉;乃所愿,则学孔子也。”
伯夷、伊尹于孔子,若是班乎?”
曰:“否;自有生民以来,未有孔子也。”
曰:“然则有同与?”
曰:“有。得百里之地而君之,皆能以朝诸侯,有天下;行一不义,杀一不辜,而得天下,皆不为也。是则同。”古
曰:“敢问其所以异。”
曰:“宰我、子贡、有若,智足以知圣人,汙不至阿其所好。宰我曰:‘以予观于夫子,贤于尧舜远矣。’子贡曰:‘见其体而知其政,闻其乐而知其德,由百世之后,等百世之王,莫之能违也。自生民以来,未有夫子也。’有若曰:‘岂惟民哉?麒麟之于走兽,凤凰之于飞鸟,太山之于丘垤,河海之于行潦,类也。圣人之于民,亦类也。出于其类,拔乎其萃,自生民以来,未有盛于孔子也。’”
孟子曰:“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国;以德行仁者王,王不待大。汤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如七十子之服孔子也。《诗》云:‘自西自东,自南自北,无思不服。’此之谓也。”
从孟子的话中,我们可以看到,孔子的最大特点是聪明睿智,所谓的“可以仕则仕,可以止则止,可以久则久,可以速则速,孔子也。”孔子是圣之时者也,不是伊尹,也不是柳下惠,也不是伯夷,虽然他们都是圣人,都有圣人的志向,但是智不足以兴盛民族文化。所以孟子要学,就要学孔子。
这样也就很好理解为什么《孟子》的最后一段话是一个关于王者复起的预言了。孔孟之道,一也。。
到这,我们还有必要继续往下探讨,为什么这么一个圣人再生还是不能复兴东方先进的文化?
我想,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言论不自由。
且等我慢慢讲来,在古代的额神话之中,中国有两个比较大的崇拜,其一是龙崇拜,其二是鸟崇拜,但是在周以后,鸟崇拜就基本销声匿迹了,孔子不敢明说只能这样隐晦的说就是其中的一个表现,而自《易经》以来的文化典籍再没有出现这些凤凰的痕迹,我们可以看出周朝其实实行了一种文字“河蟹”,对于相应的文化字眼是不能出现在相应的典籍之中的,不然就会像秦始皇那样付诸一把火。
文化复兴的失败,是言论自由的严格的审查,文化人士不能献言献策,不能畅所欲言。
最后,我们把《论语》原文翻译成现代白话文:
真正的觉悟,就会是像鸟儿一样在空中一直飞,生无所息。
如果有两只凤鸟结伴而来,那是因为我们能以真诚的心进行祷祈,进行宏大祭祀。
人如果能像鸟儿一样在空中飞,号发令施,那就是东方君子国的尊者在保佑他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