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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中医慢郎中?
国庆节回家陪伴九十多岁的老母亲。十月一日,住在城南,年已六十岁的妹妹,早早地到来,更让母亲高兴。然而妹妹却私下悄声对我说:“哥,我有些不舒服,怕是感冒了……一会儿我早点儿回去……别让咱妈知道……”当时我正忙些杂事,没怎么在意,可第二天晌午过去,妹妹还没有来,也没传来消息,我坐不住了……电话一问,妹妹烧到38.9C。
我即刻见到妹妹,询问了情况。妹妹说:“这次和以往不一样儿,以往我按你说的,发热不舒服,就及时用葱胡子、香菜根儿煮点儿水,喝下去,发点儿汗就好了。可这次,汗不出,烧不退,吃下美林只管一会儿……”
这是什么感冒?不流鼻涕,不出汗,不咳嗽,不喘,还没有痰,就是干发烧,不思饮食。看舌象,舌苔薄薄,黄白不明显,舌质微微透红……风寒风热由此难辨。接下来,我只能硬着头皮给妹妹把脉。我只是在老年大学中医养生班学了点脉诊知识,实践训练不多。据说好的中医一搭脉,由那跳动各异的脉搏,便可分辨出,哪儿是长江哪儿是大海,哪儿是溪流泉涌哪儿是瀑布波涛。我给妹妹把脉,轻取中取沉取——轻取中取沉取,左右手交替不知多少次,我隐约感觉妹妹右手关脉沉取有力——右关主脾胃——难不成脾内有热?
我再次审视(可谓一丝不苟)妹妹的舌头,果然得到了印证——妹妹舌的两侧有不易被发现的红点点(粗枝大叶害煞人呐)。再仔细打量妹妹,又有新发现,妹妹的鼻子尖上有着比赤小豆个头要小,比赤小豆颜色要浅的泛红之点……至此,我被彻底唤醒!
我喜欢中医,起于的《阴阳一调百病消》。那部书我自认为读得很透,书中说:“鼻红脾胃有热”,“鼻头代表脾,两个鼻翼代表胃,如果这里红,说明脾胃有热……某个季节出现红鼻头,上面有些红肿的包,其实就是脾胃有实热的征兆,一般服点防风通圣散(现在有中成药)就可以了”。即刻买来防风通圣散,按说明服下。我嘱咐她,还要喝些米汤。当夜,妹妹就微微汗出并泻下退烧了。
第二天上午,妹妹来电话说,浑身舒服多了,就是感觉没劲儿,想吃东西……另外,还特意告诉我,鼻子上的红点儿也消失了。
我告诉她,停药,熬点儿山药大枣小米粥喝。
谁说中医慢郎中?只要辨证准确,用药得当,中医显现出的却往往是超乎寻常的疗效!
仅服药两次,就将妹妹的病搞定,不能不让我对中成药防风通圣散刮目相看。这是怎样的方子呢?我认真地对组方琢磨了一番。
方中麻黄、荆芥、防风、薄荷,疏风解表,解风邪;连翘、桔梗清宣上焦;黄芩、石膏清泻肺胃之热;栀子、滑石引热走小便,清热利湿;芒硝、大黄使热结从大便出,泻热通腑——由此,上中下三焦之热得以全清,内热之证焉能不消?方中当归、芍药、川芎养血和血,白术、甘草健脾和中——生怕发汗、泻下伤人正气以护之……我自知这是粗浅的、一知半解的解析,但我却从其中,真真切切领略并感受到,中医之壮美、中华文化之大美!
2018年10月16日
文章◎犬耕
封面◎8岁
编辑◎云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