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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学”与“学佛”,到底是不是一回事?

“佛学”与“学佛”,到底是不是一回事?
因为大家学佛,所以就有了佛学。
有人认为:佛学是一个学科,是学术研究的,它跟佛法不一样,也跟学佛不一样。现在包括很多大学课堂上也都是这样讲的。这些人讲的学是现代意义上的学,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学。
在中国传统学问中,学是一种状态。孔子说:“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学也。”
有人会说,你讲佛学怎么又讲到孔子了。其实佛学也是中国传统学问的一部分。它从印度传过来以后,经过中国传统文化的重新塑造,和中国的传统学问是相通的。所以,请允许我讲佛学时候涉及孔子、老子。学问必须旁通、融汇、运化,其意义才能明了。现代学问分科而学,形成了森严的壁垒,有的学者严禁其他领域的人涉足他的专业,就像生怕别人摸了自己的老婆一样。
佛学的“学”是中国传统意义上的“学”。所以我们可以引孔子的说法来说明学为何物。孔子说,一个有十户人家的小村镇,就有人像我孔丘一样忠信,但没有成为孔子,因为不如我孔丘那么好学。孔子一生都非常好学。学,意味着一种谦逊的态度,永远知道自己有欠缺,不断追求进步和完善。这是学的第一重含义。
学还有第二重含义,就是“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要知道自己的不足,知道如何去改进,同时还要落实到行为上,所以,学跟习是联系在一起的。学,主要是在观念上的;习,就是要把你学来的东西一遍一遍地落实到实践上:这才叫“学习”。“习”的繁体字,上面是羽,有小鸟在练习飞翔的意思,这是行动层面的。所以,在中国的传统学问中,“学”和“习”永远是分不开的。“知行合一”,才叫学。如果学了不做,说了不做,那就叫“巧言令色”,不但毫无意义,而且非常可耻。孔子非常讨厌巧言令色、夸夸其谈的人。如果知而不行,宁可不知。《论语》讲:“子路有闻,未之能行,唯恐有闻。”子路听到了孔子讲了一些东西以后,恐怕不能做到,宁可不再往下听。如果刚学到的东西做不到,他就白听了,还不如听到多少做到多少,以后继续去听孔子讲新的,再去做到,一步一步地落实,不要在听闻上贪多。
佛门有很多戒律,编成书,系统地介绍戒律的内容和持戒的方法、步骤,就是戒书。这样的书,俗众是不能翻看的。你没有开始受某个戒,即使是僧人也不能看相应的戒书。为什么呢?就是怕你看了又做不到。看了你就得做到,否则你翻这个书毫无意义,既然毫无意义就不要翻了,这也体现了“知”和“行”合一。如果是因为好奇,看一看,然后又不去做,不仅毫无意义,而且养成了知而不行的恶习,这是非常有害的,断了慧命。所以,“学”,必须包括“知”和“行”。
现代学术就不一样了,往往是从书本到书本的空头学术,它的特点是贪多,知道得越多越好,不怕高头讲章,不怕别人不懂,不怕没有可行性。现在高校里的人,行动力都特别差,总想着以后要干什么,能给你津津有味地聊一天;到了真要干的时候,他就没影儿了,行动不起来:这也是知而不行。当然,有人也认识到了理论必须联系实际,所以医学院开了四年课,会安排学生去医院实习一年,但这仍是两截,称不上知行合一。
现代学术还制造了一大批学术权威,他们在那里自以为是,谁威胁到他权威的地位,他就攻伐谁。这对他自己是不利的。失去谦逊的态度,失去好学的作风,这个人就毁了。
现在每个名词后面似乎都可以加个“学”字,从而构建一个学科,也就是立了一个山头,然后产生专家。专家又以权威自居,党同伐异。这其实就不叫学了,失去了孔子讲的“不如丘之好学也”那种容纳百川的谦逊态度。
佛,也是一个名词,不幸也被现代学术囊括,形成了所谓的“佛学”,其学者可以不信佛、不学佛,只是研究佛的观念、历史、宗派、各种概念,光停留在研究的层面夸夸其谈。
如果流于空头学术,那就玷污了佛学,或者说玷污了佛。这对于学者自己、对于他人,都非常不好。这叫“断其慧命”。自己把佛学分割开来,通过研究,培养了知行分开的做法,这对身心性命非常不利。
我们讲的佛学不是这种佛学,而是传统意义上的佛学。从中国传统学问来看,学佛就是佛学,佛学就是佛法。它们是没有区别的。“君子察同,小人察异。”我们并不去区分这些概念,宁可把它们看成一个东西。这是有好处的。何况,学问最怕的就是概念。我在这里讲佛学,你千万不要问我什么叫大乘,什么叫波若,什么叫缘起性空,禅宗六祖是哪些,这些概念或历史层面的东西,必要的时候你到百度上一搜就知道了,就无需我在这里讲。我讲的往往是百度上搜不到的。当然,从概念开始讲也是一种讲法。很多人都这样讲,我就不这样讲了,也没有必要这样讲。我尽量让这些概念越少越好,让大家平实地掌握佛学的要义。
(注:选自唐略讲座《佛学要义浅述》。如果您有什么不解或质疑,欢迎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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