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爷爷的菜园
#中医外治特色疗法#中医偏方#中医与人生
记录行医点点滴滴,看病、读书、思考、写文章,进与病谋,退与心谋,不网诊、不咨询、不科普、不商务合作……赵岩主治医师,医学硕士,曾在三甲医院工作,十余年野生中医。以中医为乐,每日坚持诊病读书,不拘一格追求实效,半日临证半日读,半是文章半自语,以文会友,不要抬杠。
爷爷已经去世二十年了,昨晚梦到他还在,还是那个菜园,还是那座土房子,还是哪盏油灯。小时候,爷爷在田里种菜,他喜欢,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盖了两间土房子,里面有灶台和火炕,种起了两亩菜地,还有各种果树。
菜地靠着一条沟渠,里面常年有水有鱼,爷爷在房前种了两棵茂盛的葡萄树,搭起了一个大凉棚。周围还圈养着一群鸡鸭,特别安静,尤其到了晚上,只有一盏煤油灯,四周荒无人烟……
说起来,爷爷也是个苦命人,出生在济南东门附近,五岁丧母,他父亲只好把他送回东平姥姥家。后来,又把他送到平阴老家,跟着叔父和婶婶生活。再后来,有了后妈,又回到东平生活,他生下来就是天主教徒,接受过洗礼,打小就在教堂认字读书,算是文化人,重视喜欢学习好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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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除了过年基本吃不上什么肉,平时吃肉基本就是一些“野味”,比如下水捉点鱼,捞点虾或者田螺,捉点蚂蚱,秋天土里挖出的大豆虫,也吃过青蛙……这其中我最爱吃的恐怕就是爷爷在锅底下烧制的大田螺。
就在菜园附近,爷爷经常不用下水,站在水边用一根木棍就能捞出田螺,小的扔掉,只要大个的,有的像个小鸡蛋那么大。拿回土房子,清洗干净,待到烧火做完饭后,就把烟纸用水浸湿,紧紧裹住一枚大田螺,裹好几层,然后扔到锅底下热灰中。
过上一段时间,从锅底把田螺掏出来,剥去外面的即将烧透的烟纸,用一个小铁丝把田螺的肉撬出来,用菜刀舌掉“尾巴”,然后把一大块肉递给我,我能吃好几口,特别香。
有一次,一个赶集过路的老头讨水喝,坐着聊天喝水的功夫,看到爷爷递给我的田螺。老头顺口对爷爷说,“这玩意治尿不出尿,用生的砸碎,再放上猪耳朵棵(车前草),加上两个蒜瓣,一起砸碎糊肚脐眼,很管用,我以前用过”……我记得很清楚,后来学了中医,看到过许多这样的记载,用法大体都差不多。
好东西不仅在书上,也在老百姓的口头流传,好不好用,关键在于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