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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顶级西医研究者对中西医的理解

一位顶级西医研究者对中西医的理解

有一位在北美搞西医研究的顶级学者,她对西方国家的体系比较理解,既了解西医的长处,也了解西医的死穴,她还在一直关心中医的发展和成长。下面的这些表述,是她非常真心而又诚挚的建议,或许能让中医的发展更健康,少走弯路。

中医师有个弱点:觉得治好了病人,心里就很开心,往往不计较报酬,经济报酬。这导致基础资源薄弱,不仅能投入中医产业发展的资金少,还很难吸引到优秀的人才。
中医的整个行业对“evidence”的管理利用没有一个体系。
这个体系在西医,西方生化研究和西医药作为社会机制的一部分来讲是非常发达的。就像是一条大船,大家一起拉一起划,同时又一起坐着这条大船往前。在美国和加拿大,医学和社会科学、自然科学三足鼎立。想想吧,其它所有的基础科学(数学)和应用科技(电脑、建筑…)合在一起才被叫做自然科学,才能和医学抗衡。它的体量和重要程度有多厉害。
所以,建立整个中医行业的evidence体系势在必行。Evidence除了直接推动知识进步,还可以用来展示有效性,是建立专业圈子、联结专业人员的纽带,还是获得中医界外存在感的基础和跨领域认同的前提。
在一个以滚雪球般壮大的evidence为基础的系统达到一定规模后,中医就会在人们的心中有一个现代化的collective identity(整体认同感)。大家就抱成了团!这点西方医学领域是非常成功的,他们成功的排挤了其它所有自然科学专业(在美国、加拿大,我们医学研究最喜欢闭门造车了,而外界拿我们没办法)。这条大船好处多多,它的用处是非常多面性的。
个人从业医师会受到保护,产业本身也会形成自然壁垒,达到你所说的“闭环”效应——在sociological层面实现了闭环,中医就会有一个非常强的collectiveidentity,就不会被人随便欺负了(他敢,我们就启动群殴模式,像破冰船一样的碾压他们)!
我非常喜欢您的那个“打造中医行业的微软”的比方。美国有Mayo Clinic,中医是不是需要建立类似Mayo的机构?
再回到evidence上,我最看不惯西医的一点是开空头支票,而事实是比空头支票还坏。先给病人描绘一个story,说你的病啊是这个问题,而我们的解决办法是这样。听上去似乎很合理,半路上就出幺蛾子了,有的时候是并发症,有时候是转移,甚至有时候一个检查损伤了器官。而这一切的发生,病人都只能认倒霉!你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把所有的风险都告诉病人?西医作为一个整体行业从来不为此感到羞愧或有任何的羞耻感,甚至没有责任感。为什么?因为我已经follow了best available evidence,大家(抱了团)都是这么做的,你不能对我个人一个医生怎么样,有问题找医院找医疗系统去评理吧(当然专家都站在我这边)。这就是社会系统的力量!是中医完全不具备的。所以中医要成气候,必须要造一条大船!
这里医学院的学生一进来,老师开门见山地说,我知道你们这些来医学院的小朋友都是完美主义者,以为有了当医生的本事就能给人看好病——现实并非如此!而这种教育只是医学院里关起门来给(上了船的)自己人讲的。老百姓,特别是中国的老百姓,可怜呢!都不知道,都忘了中医,而去听去信那个story。
我不反西医,而且还用工作来改进改变它。但正因为我对西方医学生化科学的了解,才能看到这些。
再回到主题上来,所谓的西医在practice和research上是分开的!行医是行医,科研是科研。这有好处,很多好处。而把这两方面紧密结合起来的就是那个基于evidence的系统。它也使医师、科研、制药等可以互相推诿(又一个船大的优势)
西医(统称)写文章时候最有意思的两句话是:1-best available evidence(=治死了别怪我),2-there is no evidence that(=管你是否有效,我们不承认你)。这个你懂的,院士网红等西医名人最会对老百姓耍这种文字把戏了(恶心!)
在中医有自己足够体量的evidencebase前,很难和海盗船正面抗衡。目前散兵游勇的现状,只能暂靠“一剑封喉”来作些零星的战术性防卫。

这样搞中医研究就糟糕了!
那不是在替中医争脸,“…临床研究都是按照现行的国际通用方法来…”——这简直是胡扯!哪一个现行的国际通用方法是为中医研究(理论或临床)设计的?我在国外专门就是搞research methodology的。可以大胆的问一句黄先生,我怎么不知道国际上有什么通用方法是为中医临床研究设计的?而且是通过validity assessment的方法?真有的话,我的博士博士后都白读了,我的同事老师们也都要大跌眼镜了。说这种话简直丢死人了!
其实西医药学有它的一套,挺好的。那套方法用在它的系统里是合适的。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按目前的方法走下去,到头来西方医学会发现:绕了那么大一圈而事实上东方哲学包括医学早就都达到了实现了,最终是会殊途同归的。但是,把别人的那套方法搬过来直接用在中医探究上,特别是不做任何adaptation的用,那是有问题的。这里博士生上来第一门课就是researchparadigm和methodology,而那些全是跟着某一类学科的哲学思维来定义来服务于某个研究领域的。中西医的philosophical paradigm完全不同,怎么用别人家的方法来研究自己老祖宗的天人哲学?中医如果放弃或忘记了自己的根本,被别的学科比如西医牵着鼻子走,那是很糟糕的。

编者按:上面是一个在国外专门研究西医体系的高级学者对中医发展的一些建议。我几乎是原封不动的摘录了她的原话。
中医的发展缺什么?不缺情怀,不缺理论,不缺疗效,缺的是“成功的商业模式”!整个中医行业缺少的是微软、阿里、华为这样的成功企业。而打造这样的航空母舰型行业旗舰,从来都不是靠政府拨款和任命的,只能靠宽松的法律环境和我们中医人奋斗、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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